石渊站在他身侧,只觉周身犹如陷在冰窖之中,大气不敢出。
静默了片刻,他出声宽慰道,“这些百姓知道什么?那尉迟浩虚有其表,要论实力,恐怕连你一掌都接不下。”
石渊哪里知道策宸凨的心思。
旁人怎么说他,他从不摆在心上。
只是因为他,连累了公主受人嗤笑羞辱,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策宸凨办完了事,面无表情地把血淋淋的人头放进木盒子里,单手提着回了宫。
那木盒子一路上滴着血,所经之处,惊叫惶恐的人纷纷避让三尺,
就连同他一道杀人的石渊,也忍不住放放慢了脚步,故意同他拉来了距离。
策宸凨不怕被人看到他杀了人,但是石渊他并不想让别人觉着他心狠手辣。
石渊不是没有向策宸凨建议过处理血迹,以免惊吓到了旁人。
可少年面无表情地淡淡道了一句,“多此一举。”
他只得就此作罢。
宫道上垂柳随风飞扬,少年的身影被黄昏拉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