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启年立刻捂住口鼻。
没用多久,屋内几人就相继倒下。
他眼睁睁看着,原本站在屋外把守着的犬戎士兵,抽刀走进屋内来,把晕倒在桌子上的使臣全都抹了脖子。
范启年内心大惊:大宴皇后与太子妃,与犬戎使臣仅一院之隔,犬戎人竟然杀了自己的使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房门吱嘎打开,又飞速关上。
向渊立刻就问,“怎么样,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受伤的腿剜掉了腐肉,赶山路又基本是范启年在背着他行走,如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范启年进屋的一瞬间,向渊就紧张的想要下床。
范启年摁了他一把,寒气顺着肩膀侵到身上,范启年说:“内院上房那边是皇后和太子妃,听侍卫议论,应该是赶着去永州吊唁,却不知为何突然拐到了这里来!”
“那犬戎那边的人呢?”
“他们……”向来内敛稳重的少年,眉心深锁,“他们全被自己人给杀了!”
“杀了!”向渊不可置信,直接做起了身体,“怎么会这样!”
“不清楚……”范启年摇摇头,“犬戎人行迹诡异,先是截杀我们王府商队,再是与去永州吊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皇后和太子妃相遇,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他把向渊往里面推了推,“我先暖暖,你把衣服穿好,一会我们俩都出去不能在房中待着。”
深夜里的小镇极近一片,偶有能听到酒馆吵嚷的声音,打更人敲击梆子的动作停了下,他揉了揉眼睛顿时两眼惊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