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太极门和八卦门同出内宗,咱们也算一家人。”
当下一论岁数,倒是彭三要大上一岁。兆鹰便热络地称对方为三哥。但彭三很是冷静,自始至终不曾露出笑脸,“杨兄,你好像对这场比斗不怎么上心啊!”
“当然了!”兆鹰冷笑道,“好歹我们也是名门之后,却被他们差遣了去当跑腿的,传出去怎不叫人笑话!这样的比试,赢了又能怎样?”
这可不是搪塞彭三的,是他的真心话。尽管溥伦说的很委婉,兆鹰当时听了还是堵心。他娘的,好歹他们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不是奴才,干嘛要任由人消遣?可是,杨家之所以能在京城立得住脚,多半是受这伦贝子照应着,自己既然跟着来了,就不好当众驳他的面子。
哎,说起来也是自己多事,伦贝子出门自有他的护卫伺候,但兆鹰听说是来会贤堂听戏,便想过来瞧瞧兆龙。会贤堂每年这时间都要斗菜,据说热闹得紧,兆龙自然少不了要露两手,他和兆鸣便想过来见识见识。这才去央求总管崇禄,跟着溥伦一起来了。
现在面对八卦门的彭三,自觉他们活像是摆在棋盘上的小卒,尽管心里不乏牢骚,却又是不能不向前了。彭三想必也有同感,叹了声,又问,“张一贴的店面在哪儿,杨兄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