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辉耀的星炎不可抹去,星炎陨灭的骇动不会再现,持着一柄圣刀,身缭霸道炎龙,面对着无双侯与震真侯的注视便如同再度从那宇宙战场境外裂宙归来,一股霸气震慑穹空,而与这相比无双侯尚雄姿英武,但刚刚从那跪姿站起的震真侯双膝如沾血泥与秽土,哪怕未曾真正与世上的百害接触,但他身躯每一处乃至帅袍战衣都蒙尘了,一柄被火熔残断的狭长妖刀点上与妖力针锋相对的暗金斑点,这亦是他的耻辱印记。堂堂妖帅此时的气势却显得悲惨颓废,哪怕他眼中的光芒依旧带有冷傲倔强,倒像是一名无名小卒的狂妄。
这是一种逼迫之势,这正是跪倾天的又一代价,但震真侯显然对此坦然接受,也似是从那妖帅尊位退下只思胜算,受着无法想像的磨砺。
“你逃不得第二次。”叶天看向震真侯说道,圣龙嘶吼着荡空杀出与无双侯战戈交缠,震真侯弃了妖刀而将一张足有二宇长的白金色长弓取出手腕,他只握那寒山棘丝般弓弦中部,整支妖军为其助力,弓弦半张,却无箭矢。
“死则如何?”拉弓的震真侯平静,任由一道道流炎飞火从身边穿过,令吞噬虚空的长蛇刮开自身的战甲,于天崩宙摧前不改色。在星炎与群妖的攻伐中他是最平静的一个,比那燃烧本源疯狂一搏的厉古智更冷然,先前一跪的耻辱他或许记得,或许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