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苏清池在前面专心驾车,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再说有牡丹姑娘陪着你,不是挺好的吗?”
徐行之从车厢里探出脑袋,凑到她脑袋旁边,好奇地问道:“你和沈临逸都聊了些什么?”
苏清池抠了抠下巴,说:“没聊什么,就是劝他看开点儿……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放下曾经失去的,珍惜现在拥有的……”
徐行之默然片刻,说:“……我是不是很好糊弄?”
“当然不是。”苏清池忍俊不禁,说:“……偶尔而已。”
徐行之:“……”
车轮辘辘,朝临渊别苑的方向驶去,此时已近亥时,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着,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可见一两个步履匆匆的行人。
苏清池驾着马车转过一个弯,对徐行之说:“世子,属下有件事想找您帮忙,可以吗?”
“说。”
徐行之围着白狐裘,柔软洁白的皮毛遮了半张脸,声音闷闷的。
苏清池说:“世子可以为仙音姑娘赎身脱籍吗?”
“你想帮沈临逸?”徐行之将车帘掀开条巴掌宽的缝隙,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管别人闲事的?理由呢?”
“没有理由。”苏清池说:“世事大多有缺憾,属下想求个圆满。”
徐行之沉默片刻,把脑袋缩回去,声音闷闷地从车厢内传出,道:“这里不是雍州。想给仙音姑娘脱籍,至少需要八品官阶以上,我名义上是临渊世子,却是虚的,没有实权,帮不了仙音姑娘,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