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奶奶从院子东头走到西头向全院大声夸夸龙咏诚的心灵手巧，龙咏诚出出进进难免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龙作林忽然看着儿子问道：“过了年小学就毕业了，有什么想法？”
一句话把龙咏诚问愣了。
孙蔓茹：“趁你爸在劳动力介绍所赶紧找个好工作吧。”
龙作林：“咏诚还不到十六岁，有点早。”
孙蔓茹：“那就上个技校？”
龙咏诚迟疑着，没吱声。
孙蔓茹：“你想想。”
龙咏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敢说罢了。
龙咏诚出门以后，龙作林对孙蔓茹说：“我看这小子有点想上学的意思，顺其自然吧。”
孙蔓茹有些不乐意：“供他上学，那得多儿钱哪。”
龙作林嘬着牙花子：“咱要是强迫他参加工作，将来难免落埋怨，等他考不上了咱再说考不上的话。”
龙咏诚日常的学习和生活很有规律，学习上在学校就全部解决问题，生活上每天的全部家务因为驾轻就熟也不用费多大劲，但有件事情让他十分纠结。早晨起来，全院都在门口下水道口倒尿盆，然后用洗脸水再把尿盆刷干净，龙咏诚发现自家的尿盆每个月有十天半月是血淋淋的，而别人家只三五天的样子，开始他并不在意，可慢慢地从人们的眉眼和话语中觉察出有些不对头，只是不知就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