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庭吾兄,见信如晤……今夜测算,斐然确乃破局之人……”
“孤庭吾兄,见信如晤……你与斐然携手,方能互补互足……”
“孤庭吾兄,治疗之日将近,不知为何,我总是心神不宁,故而再将此事细细说一遍……”
每一封,都希望楚斐然与杜孤庭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
楚斐然一边看,一边思考杜孤庭言语之中究竟有几分真话。
这信件并非伪造,她看得出,但却不敢再信他。
杜孤庭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她看见他在愈来愈盛的风里负起双手,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嗓音听起来温和又平静,她不知想着什么,竟一时出了神。
他凝望着她,明明所有的误会已经消除,却连像从前一样表露出炽烈情意也算冒犯。
是以,他只得道:“眼下的局势,太过复杂,若你不信我也无妨,只是你身上的冤屈既然已经洗清,阿璟留给你的东西,我自然也该物归原主。”
楚斐然收好东西,忍不住道:“杜孤庭,我们和离吧。”
杜孤庭眸中有慌乱闪过,他抓住她的袖子,连指节都泛出青白,近乎失态。
从前,她在他露出这幅做派时只觉得憎恨不解,如今才知,原来他从未放下。
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在夫人面前乖乖服软的,妻管严醋王。
楚斐然只觉得一颗心如同被揉皱了的纸张般,只剩无法复原的无奈与微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