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声音。
姜莱猛地抬头看他。
不一样了。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语气，声调，眼神，那么的复杂。
姜莱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绝对的危险。
仿佛前世……
“结婚那天，你就回来了是么？”顾明邺声音颤抖着。
姜莱垂眸默认。
“第一件事，就是离开我？”顾明邺步步逼近，
“莱莱，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顾明邺叹息，“前世我欠你的，根本就没有还完，为什么不来找我报仇？”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前世，姜莱没必要再隐瞒，
“我报了。”
顾明邺微微一顿，了然地笑了。
她的确报了。
顾氏集团大权旁落，在顾家，他也失去了身份。
家庭破碎，事业失败，这些都是姜莱的报复。
樱花币暴跌，他现在一无所有，只有负债。
顾明邺自嘲地笑着，
“可是姜莱，这都不是报复啊？前世如果没有你，我一样是现在的一无所有！”
顾明邺红着眼眶逼问，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向我对你一样，抽血，挖肾，挖眼！”
顾明邺宁可她恨他！
宁可她想前世那样，为了报仇甚至舍不得死，舍不得离开他，也好过她无视一切爱恨情仇，爱上另一个男人……
“顾明邺，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姜莱抿着一口清茶，
“你拿命救了我哥一次，对我算是有恩情在的，”
姜莱淡然地笑了笑，
“对你下手太狠，我怕折了他的寿，有些事情，便可以抵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