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清双手握成拳头,他听着花园处的那扇玻璃门被推了又开,开了又推,室内的暖风和他周身所处的冷风交叠、包裹着他,视线里已经看不到林颂音,他的眼神越发地暗淡,心头久久被镇压着的火山随着最后关上的门,终于在冰面露出一角。
这样的画面真熟悉,平安夜的中午,她也是这样离开自己的视线,再然后,柏泽清过着极度难熬的没有她的日子。
柏泽清血液回流,他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
什么哥哥的晚宴,他都不要管了。
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为什么他一定要循规蹈矩地生活?为什么他不能时时地拥抱她。
他只是想要看到她而已。
林颂音不该出现的,因为她一出现,他那颗跳动的心就要压不住了。
柏泽清再也无法只是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和别人离开。
他离开花园,向宴会厅的大门口走去,他的脚步前所未有的坚定。
而站在大门口,刚刚才将许见裕和林颂音送走的柏泽澈已经不想去管他,柏泽清这个疯子早该滚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这些举动,已经被很多人看到了。”
“我不在乎。”柏泽清抬起手准备推开门。
他不在乎其他人,他的世界里没有那些人。
“那你也不在乎这些话传进爸妈的耳朵里吗?”
柏泽清闻言,脚步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是很快,他推开了眼前遮挡住他视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