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奴奴却并不是安乐的妹妹,两人之间的亲缘有些复杂,安乐顾不得去梳理,呆呆地看着这对璧人——她以为这便是武延秀心上的人。
她对李奴奴生出无比的妒恨,她甚至觉得李奴奴虚伪无比。
一切都是矫情的掩饰,仿佛只有她才是可叹可佩的真性情。
武延秀并没有看到不远处妒火中烧的安乐公主,他觉得李奴奴天真有趣,但也仅此而已,今天心情不错,他竟同李奴奴说了这样多的话,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或许还想为她跳一支胡旋舞,已经很多年,他没再见过这样剔透纯真的女子。
韦后强召安乐入宫,一方面是关心她的近况,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她磨损了心志,自己会失去一个得力助手。
大业未成,韦后仍心怀奢望,而她的大业令人惊心动魄。
憔悴不堪的安乐在母亲面前仍旧打不起精神,她不愿说话,一开口就觉得疲乏。
韦后又气又恨,她十分怀念以往那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根本不在乎你死活的男人,你居然这般糟践自己!出门照过镜子了吗?你知道你现在什么鬼样子吗!莫说武延秀,连我都不想看见你!”
话像尖尖的针一样,一下下扎在安乐的心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