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祁声音很轻,甚至是笑着说的。
听在沈姣耳中,却莫名觉得害怕。
可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什么事都喜欢问个清楚,不想不明不白就这样被他甩了,向来都是她甩别人的。
她看着他,不甘心地问:“如果我不想分手,你是不是也像对林胭胭那样对我?”
“我说了,我不是个好人。”他眼睛漆黑深邃,就那样淡淡地看着她,“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虽然有时候你很烦。”
他从大衣内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卡,朝她递过去,“这是补偿,拿着吧,我们两清了。”
沈姣看着那张卡,嘴里像被硬塞了一嘴沙子。
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这些日子她隔三岔五,上门陪他喝茶品酒聊天看书,陪他谈哲学,谈人生,甚至亲手煲汤给他喝。
她以为是在约会,觉得很甜蜜,每次来都精心打扮,从外到里都收拾得精致美好。
于他来说,却觉得烦,甚至还拿钱打发她。
拿她当什么了?
沈姣从小到大倍受家人宠爱,哪受过这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