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忤逆不孝,在自己母亲灵前闹笑话的不孝子,赶出去。”甘允天沉眉,瞪着管家。
“老爷,这……”
“打断他的腿。”甘允天紧咬牙关,补充道:“谁若是再为他求情,连手也打断。”
管家再不敢吭声,紧忙召唤人将甘溥洋拖出去。
也是这个时候,敖珟钳制甘溥洋的手才松开。
“父亲……”甘姳露含着泪,实在是想替哥哥求情。
却被甘沛霖抢先开口:“父亲生兄长的气也是情理之中。可母亲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出殡当日,他还要披麻戴孝,执幡摔盆。若不能好好的走路,岂不是叫人笑话。父亲还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暂且宽恕兄长吧。”
甘允天心里就是等着甘沛霖开口,毕竟甘溥洋是让人直接进府行刺,对象是她。她若不点头,没有人可以轻易赦免这种罪过。
就怕惹了姜域不痛快。女婿,始终不是儿子。
沉了口气,甘允天略微颔首:“还是沛霖想得周到。”
他瞟了一眼管家,管家即刻奔出去阻止。
“父亲也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甘沛霖少不得多说两句。
“这里太乱了,你们也都累了,去偏厢歇一会。”甘允天叹了口气:“为父会在这里接待吊唁的宾客。容后午膳,再一起用些。”
“是。”甘沛霖点头。
甘姳露却因为悲伤过度,只能让人扶着走。
人前,敖玒自然得表现出夫妻和睦的样子,便殷勤的在她身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