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在一旁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把生死说的轻巧,不过,老夫喜欢!”
吕铮深深看了刘懿一眼,慨叹道,“奋命国事,视死如归,陛下,大汉江山后继有人啦!”
说完‘后继有人’四个字,吕铮立刻察觉自己用词不当,毕竟在天子眼里,‘后继有人’四个字,指的可是一国储君!
这绝对犯了刘彦的机会,他赶忙向刘彦致以歉意的眼神。
刘彦则轻轻向吕铮挥了挥手,事宜无妨。
吕铮安下心来,心中却叹:帝国无后,又怎会无妨呢?
刘彦则面色复杂地打量着刘懿,他惊诧,惊诧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逻辑,于是他大感欣慰,张口问了一句题外话,道,“凌源伯,你在文昭身边,如何学习成长?”
刘懿一愣,没想到畅谈国事之际,天子居然问起了家事,一时间刘懿无所适从,只能如实相告,道,“回陛下,微臣自六岁起,父亲便严格要求微臣鸡二唱即起、昏黑必息。上午必须读书至晌午,所学之书,诸子百家皆要涉略,不死记,不死读,但要领略大要真谛。午后小憩后,便行弓马之事,晚间可与友邻伙伴稍作玩耍,日复一日,日日如常。臣受五郡平田令至今,读书学理亦是如此,不敢有一丝懈怠。”
刘彦笑问道,“看你这样子,入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