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纳塔利娅不解地拖长声音问,同时拉了拉叶尔莫欣,对他说:“唉,真是个魔鬼。你倒是要感谢自己的福星了……”
我拿水洗了洗眼睛,顺着过道的门望进去,两个当兵的已和好如初,搂搂抱抱,哭哭啼啼,接着双双抱起了纳塔利娅,她则狠狠打了他俩的手,说:“把脏爪子拿开,狗东西!我是你们的什么人——我是轻佻的女人吗?趁你们的老爷不在家,快躺下休息会儿——快去!要不有你们的苦吃!”
她把两个士兵,像小娃娃那样安顿好——一个躺到地板上,另一个在高板床上,听到两个人发出了鼾声,她来到了过道。
“这下把我的衣服全糟蹋了。我原本是去做客的!他揍了你了?……好糊涂的家伙!都是伏特加害的。你别碰那玩意儿,小伙子,永远也别碰……”
我与她一起坐在门前的长凳上,我问她怎么不怕醉汉。
“脑子清醒的人我也不怕,他们能对付这个吗——”她伸出攥得紧紧的红通通的拳头给我看,“我那个丈夫——他已去世了——也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他一喝醉我就把他的手脚捆起来,等他酒醒后,扒下他的裤子,用树枝结结实实抽他。我跟他说:结了婚的人就别喝酒,别喝得醉醺醺的,给你乐子的是自己的妻子,可不是伏特加!我揍得动不了手才罢休,从此他就服服帖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