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芹的这些惆怅,也就像一阵青雾,早上的阳光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就散去了。
她不再去抢着给小崽子们干活了,把心都放在鸡和兔子身上:我理解不了孩子们说的话,可我还不能替他们把鸡和兔子养好吗?他们再长到我撵不上的年纪,不还是要吃鸡蛋,要吃兔肉吗?
楚婕倒不知道李芹这点心态变化,人嘛,只要还活着呼吸,都在主动或者被动地适应变化,谁还能真的一成不变呢?
她最近说过得轻松吧,其实不然。
德语真不是门简单的语言,尤其是她把目标定位到工业翻译上,直接触发了高难模式。
不说别的,从前她在欧洲和德国浪的时候,对着德国小伙吹口哨的时候,那一口流利的语言无疑很给她加分。结果现在,打开了字典一看,咦,这是啥?这是啥意思?还有这么个词?
真的,学无止境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她楚婕纵然可以吹嘘自己泡过德国小哥,还真没脸说自个儿是德语专家了。
那还能怎么办?学呗!每天早上起来,一边对着字典念念有词,一边麻利地烧火洗锅张罗早饭,导致李芹要来帮忙的时候,被她严词拒绝了。
“娘,没事,我这里忙得来。我做饭有自个儿节奏,您来帮忙我节奏就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