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心理活动既不是一场独角戏,也不是完全的孤立无助的行为。心灵生活是和他人一起过的生活,是依赖沟通的形式而塑形,并且依赖文化的符号、传统等得以展开,但这些事情的发生会延伸到学校之外。“教育不只是发生在教室里——在晚餐的餐桌上,当全家人一起想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弄明白时,或儿童聚在一起想搞懂大人们的世界时,或当一个徒弟和他的师傅一起参与他们的工作时,教育就此发生。”②教育正是使文化心理学之中的观念得以淬炼转生的试金石,所以,要考验某种文化心理学,再合适不过的方式就是教育实践。
现在他常常指称自己为文化心理学家,但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文化决定论者,他认为即使在感知觉和思维最基本的方面,心理学也应该同时考虑到个体意识和文化情境的影响这两个因素。布鲁纳常常提到:不去听就不会听到任何东西,不去看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生物性的限制—文化建构—置身其中的实践’这样的三角模型总结自己的理论,也说这就是他所倡议的文化心理学。对生物性的限制呼应了文化心理学之前的心理学,但是加上建构的理解,使心理学开始走向社会化的下一页,而实践知识则又更进一步把知识主体和主体所在的文化也即社会脉络连贯成一气。”①所以,他认为心理学的发展方向必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