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没有想到,时夏会将师鸣乔支出南域,用师鸣乔的腰牌喝令南域众军。他如今又挟了穆子房威胁自己,此番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半分回头的机会。陶桑还想要去劝,就听时夏又说道:
“陶先生顾虑将士百姓,我只允你必不伤泰成南域一条性命。三日时间,三日后晋齐落必自己开城门送死,到时只需远远驻守命士兵放箭。如此南域大军手刃平域将军,也可保师鸣乔的皇位巩固,师鸣乔皇位巩固,是不是就能放心告知天下陷害侯府的来龙去脉,还侯府一个公道了?”
陶桑听闻他的话一愣,又问道:“时夏你、你知道…”
时夏低头摸索师鸣乔给他的牌子,那上面的南字与晋齐落拿给他看的信件上的南字笔锋如出一辙。只这一眼,他便彻底知晓,原来助泰成帝陷害侯府的人,其实早已近在眼前。
“陶先生有所不知吧,我也曾中过泰成殿试探花本也是有资格入仕的,并不是什么侯府中纨绔一生的败絮公子。只是父亲要我避锋芒,如此只想着我能安稳一生。
其实我自幼就认识晋齐落的,他认不出我了,可我认得他。幼时他曾答应过我,及冠那年一定会来寻我。我等了他许多许多年,直等到他金戈铁马,刀剑相向…”
时夏说道此处眼睛有些红,他顿了顿,抬眸时已经有了些微红:“后来我遇到了师鸣乔,他说他信我,他说他会一直接着我,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