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将剑穗挂回承影剑上,将它悬在床头,然后去看还在沉睡的相思。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摸着有些赤烧,所幸额上还是凉凉的,竟没有在一路的奔波劳顿中再发烧。她脖颈上的伤的确不深,很浅的一道,早已不再出血,只是拉得很长,看着有点吓人。
我小心地抚摸着她憨憨的面庞,唯恐用力大了,会将她惊醒。
她的父亲,那个两个多月来让我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朝夕相处的男子,已被我一剑穿心。
恨过怒过寒心过,并且曾暗自发誓必报此仇,但即便他下令将我沉入冰冷的池塘,我都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将他一剑穿心。
还有……
他给我刺中后说了什么?
暗香剑法?
如果我没有记错,冬天在轸王府他向我提起他和盈盈的过去时便曾说过,他们曾各自创出一套剑法,他的叫疏影,盈盈的叫暗香。
暗香剑法……
难道我无意使出的那式化解希机反败为胜的剑法,恰巧和暗香剑法中的某式很相像?
真的只是恰巧吗?
仔细回忆他施展的招式,和我不假思索的那式神来之剑,我已困惑。
那一式,如此得心应手,方向、速度、力道都像是操练过千百遍般完美无瑕,绝对不是急中生智突然就能想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