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澧呼吸一沉,恨恨地瞪着谢予。
“好了。”忽然一声悠悠地传来,印澧和谢予望去却见容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一头青丝披散着,两手拢着披在身上的斗篷。
印澧喉咙一噎,看着容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有些心虚害怕的想要躲开。
容沨上前,瞪了一眼谢予:“他年纪还小,你和他说这个干嘛,我的事你既然不要他管,你又何必多嘴。”
谢予偏过头道:“他也就比你小一两个时辰。”
顿了顿,见着容沨眉眼间聚着一股郁气,心里似不痛快,伸手将容沨斗篷上的帽兜给她带上:“晚上冷,别着凉。”
容沨眉眼稍稍舒展,看向印澧时嘴角弯弯:“你和我一母同胞,可是就只有这双眼睛是像极了。”
她微微上前,印澧有些僵硬地别过头,容沨仍是笑着抬起手落在他的脸颊上,认真道:“无论怎样,你我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是血脉至亲,就是只比你大一两个时辰,我也是姐姐,姐姐怎么能不护着弟弟。”
印澧愕然地对上容沨流露出几分凌厉的眼睛:“……我!”
“做你觉得是对的事,护住印家,护着不归山,就是怀鄞你也不要让她伤心。但是不要趟进容家这潭不干净的水,这是母亲希望的,也是我希望的。”容沨声音微沉告诫印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