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覃勃然变色道:“我若是为功名又何必找你。你不信我,那便当我没说吧。”说罢,转身就走。
祁凤翔见他转身,缓缓道:“欧阳兄有心助我,我却之不恭。”
一路回到营里,祁凤翔正眼也不瞧苏离离,径自将欧阳覃引去见各级将领,相谈甚欢。苏离离在大帐闷坐到要睡觉时,祁凤翔进来了。他撩衣一坐道:“把手给我。”
苏离离老实地伸手过去,两股真气缓缓从太渊突入,汇于膻中。她心思不定,也不能跟着他的真气意想,踌躇片刻,小声问:“你会不会杀我?”
祁凤翔真气骤然一乱,在她气脉中一蹿,苏离离“哎”的一声,祁凤翔瞬间甩开了手,怒道:“你怎么天天就琢磨着我要杀你?我要杀你让你躺那城门外就完了,费这么大劲儿救你做什么?”
苏离离低眉辩道:“我只是害怕。倘若赵无妨真的那样传言出去,你父亲兄长必定要问你,你为了自保,难免不会杀我灭口。”
祁凤翔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要真有个万一,也是活该。自己把生死看开些吧!”说罢一摔帐帘子,出去了。
那晚苏离离睡得极不踏实,梦里许多人来往奔逃,都看不清面目。梦境虚浮而浅淡,杂乱无章,仿佛寂静中有那么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细弱的金石相撞声直透入心里,她猛然醒转,正是下半夜寅初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