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晕过去的美人,眼眸中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
……
这些日子申弘虽说被监控起来,但也算不得煎熬,他原本就料定事情不会太轻松,如今他这个幼君的依仗摇摇欲坠,眼看着不能成事,秦氏另有打算也可以理解。只是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绝心要扶这个幼君坐稳位子,现在看来,反倒是他被弃了。
烛火变暗,他端坐在桌案前静静等着。后窗口被打开,一个黑衣暗卫轻跃进来,到他案前跪下呈上个竹筒。申弘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门口守卫的身影,将手中装着密函的另一管竹筒交给黑衣暗卫:“交给白子承。”
黑衣人一揖手,转身便消失在后窗口,而大门上看守申弘的人却丝毫没有查觉。
申弘垂眸,捏紧了手上的密报,他想着待一切平顺,南宫钥便可自由出入楚地,至少在他这一方土地,她不必再小心翼翼。
密函是方足足调查淮碧的情况。当日他便觉得淮碧死得蹊跷,他确定最后那一幕并不是他的幻觉,也许别人会因为这样突发的事情而惊慌失措,可他不会。果然不出他所料,调查下来,淮碧的精气早已被吸干,身上有残留的鬼气……
鬼气?会是谁?无面吗?毕竟那只鬼从最开始就开始谋划。申弘支着额头,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想到南宫钥当初在白日里唤魂招出来的那只鬼,指不一定就是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