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表演很快进入了尾声,梦中场景也突兀地安静了下来,稀薄的人群消散下去,隐匿在了黑暗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病乞丐孤独地蜷缩在桥墩下的纸壳堆中,明明是盛夏,他却在那里瑟瑟发抖。
沈白犹豫了一下,刚想上前,却被宫南星阻拦住。
“清醒梦的场景来自筑梦人的心底深处,是一个连续、稳定的梦境,但他……有问题。”
宫南星顿了顿,微微偏过头,又道:
“你,也有问题。”
沈白看着宫南星,侧过头,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倾着耳朵,道:
“我看,最有问题的是你。”
宫南星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抬起下巴,唇角浮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很难捉摸。
……
桥墩下有一张纸壳铺成的床,上面垫着一些干稻草,病乞丐就蜷缩在那上面。
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人在自己的梦里还过得这么窝囊。
“你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