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初是她执意要嫁给温然的,父皇当初原本是想将舞惜指给温然,让她远嫁乌桓的。若是那样,不知道今时今日,尽享荣宠尊贵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许多事,一旦心中存了这样的念头,便会像毒草一样,不断地滋生、蔓延。流嫣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温然,她愤怒的目光紧紧锁住舞惜。
这样毫不掩饰的愤怒,舞惜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实在是不明白,隔了这么多年了,为何流嫣还这样放不下对她的怨念?昔年的事,她知道流嫣不愿和亲,知道她看上了状元郎,已经成全了她。她不求她的感恩,但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将她视作仇人吧?
这样的场合下,舞惜知道她只能装作不知,否则丢的绝不仅仅是自己的脸。因此她故意不去看流嫣那边,一味地同云妃她们谈笑,不时地同以雍熙帝说说话。
宴会临结束时,雍熙帝看着舞惜说:“舞惜,知道你要回来,云妃带着人提前就将绛紫阁收拾出来了。依朕的意思,你还是住在那儿吧!”
“谢父皇。”舞惜含笑谢恩,她也正有此意。
出了崇德殿,舞惜携云珠和秋月缓步往绛紫阁的方向去。月色溶溶,得偿所愿的舞惜心情甚佳,一路同云珠、秋月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