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欢吸着豆浆,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不干脆把门都换掉?”
那个正在换锁被滴答盯得汗流浃背的师傅笑呵呵地说:“帅哥是想换门的,结果我过来一看,学校是老式木门框,整体偏小,防盗门要凿墙才能装。”
苏睿一脸淡定,闲闲地靠在窗边,深深的眼眸像两潭不见底的湖水,直看得童欢后背发凉。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面漆剥落的木框:“谢谢你的提示,一会儿会有人来装金属防盗窗,我还在网上订了四个摄像头和红外探测器,本来是觉得屋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还是小心为上。”
作为一个小时候调皮捣蛋、坏事干尽,时刻要与家长斗智斗勇的过来人,童欢这一刻尤其感谢自己打小锻炼出的心理素质,秉承着没逮到现场我就打死不认的优良作风,她十分镇定地装起了傻:“我什么时候提示你了?”
“哦?”
苏睿的尾音带着戏谑拖得老长,眉眼里的笑意如夜半熏炉里那一缕残烟,轻袅袅地浮上来,在童欢看来不知多阴气森森,他忽然大步走到她跟前,惊得童欢噌噌往后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