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也做一回罢。”
“陈老先生之大义,也该举世无双了。”
马车缓行之下,坐在车里的三人,相谈甚欢。在外头跟车的司虎,却哭得一双牛眼都肿了。
……
约莫在一日多的时间后,马车稳稳驶入了渝州城。只转了几条街,才停在回春堂前。
“那些世家的兵卒退了,你瞧吧,内城里的人,都以为文龙先生要死了。”陈鹊笑着开口。但在下了马车之后,又换了一副气鼓鼓的神色。
即便是走了,但终归留有暗哨。
“主公,我……便也装一下。”贾周只说了一句,翻着眼睛,开始无力躺下。
徐牧沉默了会,也黏了两抹唾液,涂在眼眶下。
“呜呜,军师啊,我的大军师啊!”司虎掀开车门,哭得眼睛吓人,连鼻子都哭歪了一些。
徐牧忍住了挑明真相的打算。真哭的司虎,或许更能添上几分真实。
“军师啊,你要什么样的棺材,我司虎掏钱买,我每顿少吃五个馒头,我留着银子,给军师买棺材。”
贾周的身子,慌不迭地抽搐了一下。
说了还不够,司虎又跪在地上,哭咧咧地朝着贾周,磕头就拜。
躲在巷子里,瓦顶上,那十余个盯着的暗哨,都忍不住一声叹息。
“司虎,先背军师进医馆……”
待入了医馆,关上门,又将司虎一脚踹了出去,徐牧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徐宰辅放心,这几日的时间,小军师便留在老夫这里,时机一到,便马上回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