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顾锦婳声音细若蚊蝇,她不知裴君泽有没有听见,缓缓仰头,“你不问我今日去了哪里,见了何人,带了什么回来?”
“我向你坦诚便够了,在没有自证清白前,我如何能要求你许多呢?”
顾锦婳再次抱紧了裴君泽,“我有哥哥了。”
“哥哥?”
裴君泽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坐下,“我可不记得侯爷侯夫人在你之前诞下过别的孩子。”
“干哥哥。”顾锦婳想起林执笑了笑,“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今日将我好一顿训。”
“很开心?”裴君泽倒了杯茶递过去,握着茶杯的手不经意颤了下,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嗯,爹娘走后,再没有人这样指着我鼻子骂了。”顾锦婳笑得开怀,仿若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敢情你是想挨骂啊,那我试试?”裴君泽看过去,淡淡道。
“你舍得?”顾锦婳挑眉,冲他眨眨眼。
裴君泽无奈叹了声,败下阵来,“疼你还觉不够,如何舍得骂你。”
“我也是,我可不想再与吵闹几日,然后病的卧床不起连喝几日苦药了。”顾锦婳现在想想那时候喝的药都觉得嘴苦。
“一定是丹生子为了替你出口气,故意给我加了几味苦药,否则那治疗伤寒的药怎么会这么苦。”
裴君泽淡淡一笑,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勾到了耳后,“是我让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