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雪凤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人,这般一发火,石生财可真的害怕了。要知道,石生财在国民党高层没有人,管雪凤来了,是老乡,又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本打算联合搞点事情,没想到只两三个月,马屁没拍上还拍到马蹄上了。这个管雪凤,是个跳蚤,是不能惹的人。石生财是演戏高手,也是实打实的变色龙,要是在舞台上就好了,一定很好看,只不过在现实中就有点讨厌。只屁大工夫,石生财驴脸立即变成狗脸,像盛开的秋菊,还赶紧把脚从桌子上抬下来,站起来,弓着腰说,特派员,别生气,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要知道,我说那话可是为您着想呀。
怎么说?管雪凤借坡下驴,语气也缓和了。
你想想,你是本地人,对本地情况也是了解的。石生财偷看,觉得管雪凤像冰开始融化。他一边说话,一边使眼色让警卫员给管雪凤倒了一杯信阳毛尖茶,又亲自给管雪凤递上一支雪茄,点着,说,特派员,大哥心里不能过呀!说罢,茫茫哭了,哭得十分伤心,眼个子像算盘珠,明亮地、不停地掉,哭着还吸着,显得十分难过。
管雪凤抽了一口雪茄,有点蒙了,眉头一皱,不知咋弄的,忙说,啥事情这般伤心?
哎呀呀,我的好兄弟呀,死得好冤枉呀,大哥,大哥我没有照顾好你呀。哎呀呀,哎呀呀,你可是庙门前竖旗杆独自一,谁是你的亲人呀?你还没有讨老婆呀,就这样走了,为了啥呀?哎呀呀,哎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