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睡得很沉,不管是真醉假醉,现在绝对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赵苏漾叹口气,看来今晚真得留下来照顾他了。去洗了个澡回来,岑戈还躺在那里。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给他盖个被子……
希望别感冒了。
她吃力地挪动他的身子,脱了他的外套,想解皮带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脸热得通红,最终没有下手。为他盖上被子,想了想,关了灯,钻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将头轻轻靠上去,心想,今晚就这么睡了吧,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
夜很黑,很静,赵苏漾一时没睡着,躺在他身侧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想起言青说他受过重伤,她咬咬下唇,伸手从他衬衫下摆里探进去,在他上身左摸摸,右摸摸,确实摸到了类似手术留下的疤痕。
不知道他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又忍受了多大的痛楚,这一瞬间,赵苏漾母性泛滥,觉得好心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做了一些纷繁复杂的梦,梦里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丑掏出一把枪对准岑戈扣动扳机,她一惊,整个人吓醒。房间里还是那样黑,身边本该有的热源却没了。她有些回不过神,伸手摸了摸,岑戈不见了。她脑子一片混沌,不晓得岑戈酒后昏睡不醒是否也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