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原来你是想跟我玩这一套。”
胡正林一边说一边笑,然后还不等杜梨反应过来,就猛地将她挟着从地上拉过去,拖着靠到崖边的那块岩石上,然后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将闪着寒光的刀刃,紧紧抵在了杜梨的脖子上。
一看如此情景,正准备伺机而动的毅家军立时都愣住了。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胡大刚这时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朝杜梨看了一眼。
但杜梨这时已经无心再去管他的反应,只面无表情地仰着头,好让胡正林的匕首不要真的嵌进她皮肉里。
胡正林似乎也无意伤害她,将匕首抵在杜梨脖子上后便朝那边的胡大刚道:“让你的人退到十丈之外去,再送些纱布和金疮药过来。”
胡大刚似乎犹豫了下,最后又朝杜梨看了一眼,这才挥挥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几百号毅家军朝后退去。
杜梨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得像死海一样的男人,实在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在贤王府里分别的那晚和在军营初见那一晚,他缠着她那样抵死缠绵,像恨不得把她刻进骨子里似的,可一到战场上,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如形同陌路的陌生人,连一丝温情都找不到。
少顷,将胡正林围堵在崖边的毅家军果真退到了十丈之外去,杜梨被胡正林挟在崖上,虽然竖耳细听,却捕捉不到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