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努力想把袖子抽回去,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动摇。终于,他朝桌子努努嘴。我说:“老规矩,你讲故事我请客。”
晚上的青云市场热闹非凡,来吃宵夜的食客络绎不绝,各个摊位上蒸汽腾腾,各种小吃的味道杂陈在一起,变成本地人最熟悉的夜生活的味道。我点了一壶罗汉果茶给涛哥倒上。
涛哥一边喝茶一边整理被扯长了的袖子,“你知道吗?”他说,“春节反扒的时候我们捉过一些老油条,能拖着你的衣袖过几条街,也没碰到过你这么难缠的。”
“都为找口饭吃,不容易啊。”我说,又叫了两碗螺蛳粉,给涛哥的那碗加了卤蛋和鸭脚。
“你还住那个烂房子?”涛哥低头唆着粉,辣得直吹气,用“唏哩哗啦”的声音问我。
我说:“没换,没钱。”
涛哥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粉。
我说:“我是我们那帮同学里面最没出息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