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盾阵展开的一瞬间,忻州团练使早就看明白了对面的军阵。对面不但兵强马壮,而且人数并不比他们少。这一时刻,团练使大人倒是真心想投降,可想想他们是石敬瑭的人马,现在朝廷禁军将石敬瑭牢牢围在太原,听说已经攻城好几次,将来肯定是个破城的结局,倘若自己降了……
原本不勇敢的团练使也鼓起了气势,策马上前,手中长刀一挥,怒斥道:“你等乱臣贼子,我等与你势不两立!”
刘安世也不废话,举起手中长槊,槊尖在空中左右一摆,随即放平。身后的刀盾手抽出长刀,在手中的盾牌上整齐地啪啪啪敲了三下,然后排着整齐的阵型,冲着对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他们是在冲锋,可这种冲锋没有呐喊,没有奔跑,整个战场上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靴子踏着大地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巨人,一步一铿锵。
这样的场面让对面的团练使和身后乱糟糟的厢军们震惊了。这些厢军虽然没有打过什么仗,可看着对面沉默着走过来的军阵,不由得开始后退,甚至弓箭手们都傻呆呆的退着,忘记了手中的弓箭。
刘安世手中的长槊再次举起,在左右两边分别点了两下,然后挥向前方。
看到命令,两边的弓箭手们迅速拉开手里的弓箭,冲着这帮呆若木鸡的厢军,就是一轮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