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心想着,这人怎么进了馆长的办公室?见他拿着保温杯走到饮水机旁打热水。她想,大概是来打开水喝的。
柳亭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不见再有人来,先前进去的那个瘦高青年一直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翻报纸找东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柳亭心想着,不会就是他吧?刚想到这儿,对方已经先她一步询问了:“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剪纸的女孩吧?”
“啊?”柳亭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就是周馆长吧?”
话一出口,柳亭就后悔了,对方显然就是周馆长,她这么说,对方会有误会。
果然,周剑上下打量她一番,说:“是我啊。那你以为我是谁?”
“啊?”柳亭又愣了一下,“我以为您四十几岁,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我本来就四十几岁啊,马上奔五了。”
“可是您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一、二岁啊。”柳亭真心地说。
“呵呵。你看起来也很小,像个初中生。”周剑说。
柳亭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剑,他穿着笔挺的衬衫和收身小西服,因而看起来特别有活力,人一精神就显得年轻,再加上他剪着那种很时尚的参差有致的平头,微微抹了一点定型水,看起来就更加清爽干净了。刚刚在门口碰见的时候柳亭就注意到周剑额角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镶嵌在他线条明朗肤色白晰的脸上显得尤为刺眼,像一块被人扭曲变形的橡皮泥,陈岚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还说他的外貌没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