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瞧瞧我这一身的灰粗布,它可是大有能耐,能未卜先知,这可不是人人皆有的。我只是今天早上刚穿上它,可就这么短的时间,我就感觉自己仿佛疯了似的,下身的那根长矛已经直挺,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想立刻与新娘云雨一番,颠鸾倒凤,活了干,死了算。啊!我肯定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死了以后,肯定有人会将我十分隆重地火化掉,把我的骨灰供奉起来,作为模范丈夫中的典范,让后人加以仿效。天主在上,账房先生可别在我身上打主意,弄虚作假,否则肯定得吃耳光。
“您再看看我的前幅与后幅,这完全是罗马人在休战期间所穿的罩袍的式样。这完全是罗马特拉让立柱上和赛普提米乌斯·赛维路斯 [6] 的凯旋门上的式样。我讨厌战争,讨厌盔甲,讨厌战袍。我的双肩因久穿战袍铠甲都已经给压坏了。销毁武器,让长袍流行 [7] 。您昨日不是提到摩西的法律吗?那好,如果我结婚的话,我希望明年一年不穿战袍。
“至于裤子嘛,我的姑奶奶洛朗斯 [8] 早就对我说过,裤子是属于裤裆的。这个说法我举双手赞成,正如可爱的伽列恩在其《人体各部功能论》第九卷 [9] 中所说,头是属于眼睛的一样。大自然本可以让人的眼睛长在膝盖上或手臂上,只是为了让眼睛可以看得更远,才让眼睛长在头上的,因为头就是人体最高的部位,站得高,看得远。港口之所以修建灯塔和瞭望台,道理也一样,就是让人从远处就能看见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