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虫鸣。
他看着被绿树遮挡的云府围墙,上面有块琉璃瓦是松动的,那是云映绿趴在上面时,手拨呀拨的,弄松的。她不知道,每当她趴在墙头上时,总有一双眼睛从书房的窗户里注视着她。
她实在象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任性、娇蛮,看着她,他总生起一股虚弱的感觉,无可奈何的感觉,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姐,你今天身子不适,早些歇息着吧!”一阵树叶的轻哗声,墙头上冒出了两个身影。
杜子彬本能地缩起身子,让浓重的夜色把自己遮住。
“我有点窒息,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云映绿探出身,揪了把树叶。
“小姐,你不会是在想着秦公子吧?”竹青打趣地问道。
“他有什么好想的,又不熟,还来麻烦别人。我最恨利用别人、很有心计的男人。”比如象唐楷。
“秦公子人还好啦,他能利用我们什么?秦府的家产可比咱们云府大了去。”
“瞧他笑得象个狐狸似的,就让人不舒服。”
“这世上有那么俊的狐狸吗?”竹青捂着嘴笑。
“别提那个人,让我静一会。”云映绿仰起头,看着天上一弯下弦月,今天是二十八,一个月又快过去了。她来这东阳马上也二月了,搞不清阳历是多少,也不知今天礼拜几,对未来也无力掌控,糊里糊涂地过着每一天,这真不象是姬宛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