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被他拽得踉跄了两步,面色隐怒,不由呵斥了声,奋力想要挣开。
可他是久病之人,就算用了全力,在常年习武的人看来与兔子扑腾也没差多少,那商队头领便忍不住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意来,愈发放肆道:“殿下,昨天该给你的面子我们可是已经给足了,是你自己不知道见好就收,这可就——”
“怪不得我”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容祈脚下突然平地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失去平衡,重重向前扑倒了下去。商队头领一愣,刚一回神,就见容祈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也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似乎被划出了条大口子,此时正往外汩汩冒血,不过片刻就染红了一小片雪地。
“东家”刘鲁这会儿也闻声出来了,见到眼前的景象,脑子里“嗡”的一声,暗道一句不好,连忙赶上前来,一撩衣袍就要去搀扶容祈。
可动作却被避过了。
容祈坐在地上低低地喘息着,半晌才抬起头来,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毒眼神望向刘鲁,冷笑着讥嘲:“好啊!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意。难怪父皇死了二十多年,你们却还锦衣玉食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