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话筒里又传来了刘敢斗的声音:“姐,你千万别辞职,也别让钱远去自首!我马上找关系把包工头陈老板从公安局捞出来,让他再不要提什么劣质钢材的事了,死的民工多赔点钱就是了。姐,为了你,这次我人情送到底了!”
没容刘胜利开口,电话里又响起了刘援朝的声音:“胜利呀,敢斗还说了,她还可以和孙笛再摊一次牌:只要孙笛被捕后不咬钱远,敢斗就保留孙笛在亚中公司的股份!我看,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
刘胜利激动了:“哥,我怎么能这样做?我现在还是市长,就算以后不做市长了,我还是党员!钱远真要说不清楚,被定了罪判了刑,就算判个十年、二十年,我都能等他,但是,让我这样包庇他是不行的!你想想,如果爸活着会怎么做?”
刘援朝仍是劝:“胜利呀,你说得都对,我也不是要你包庇钱远嘛!你该说的不都说了么?该做的不都做了吗?我只是要求你先不要逼着钱远去自首,事情还没搞清楚嘛,钱远也不知情嘛,你怎么知道孙笛就一定会咬钱远呢……”
刘胜利实在听不下去了:“哥,你和敢斗不要再打孙笛的主意了,好不好?敢斗糊涂,你不能糊涂,你是党员干部!”说罢,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