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妲密西娅感到相当同情:“我一直在说我很遗憾,这次我是真心诚意的,我实在心乱如麻。”然后,她又为自己辩解,“但我自己也有麻烦,你该知道。”
拜伦想起了她的难处。“我知道。好吧,让我们重新开始。”他设法露出微笑,至少他的脚觉得好多了。
她试着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其实你并不丑。”
拜伦感到不知所措:“哦,这个——”
他陡然打住,艾妲密西娅则举起手掩住嘴巴。然后,两人突然不约而同转头望向门口。
外面走廊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那是许多规律的步伐,踩在富于弹性的塑胶拼花地板上。大多数人都走了过去,可是在大门外,却传来一下细弱而训练有素的立定声。接着,夜间叫门讯号便呜呜作响。
吉尔布瑞特必须迅速行动。首先,他得将他的声光仪藏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希望能有个较隐秘的收藏地点。亨瑞克真该死,这次那么快便下定决心,竟然未等到天亮。他必须逃走,这种机会也许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