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肥”又出了洋相。下午的菜是猪肉炖白菜。肉瘦的不多,全是白汪汪的大肥肉片子,在上边漂。但和家里比,这仍然不错了。大家都把菜吃完了,惟独排长没有吃完,还剩半盘子,在那里一个馍星一个馍星往嘴里送。“老肥”看到排长老不吃菜,便以为排长是舍不得吃,也是将功补过的意思,将自己舍不得吃的半盘子菜,一下倾到排长盘子里,说:
“排长,吃吧!”
但他哪里知道,排长不吃这菜,是嫌这大肥肉片子不好吃,突然闯来“老肥”,把吃剩的脏菜倾到自己盘子里,直气得浑身乱颤,用手指着“老肥”:
“你,你干什么你!”
接着将盘子摔到地上。稀烂的菜叶子,溅了一地。
晚上睡觉,“老肥”情绪坏极了。嘴里唉声叹气,在门口翻身。我睡醒一觉,还见他双手抱着头,在那里打滚。我出去解手,他也趿拉着鞋跟出来。到了厕所,带着哭腔向我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