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差人再换副碗筷,又添一碗饭,毫不客气地送给阿雪一个白眼,直言道:“信你,母猪都能上树。”
阿雪听罢,悠悠叹了口气,既不言也不语,自顾自地低头扒着饭。
黄昏时分,阿雪趁四下无人,偷偷溜进厨房,随手捞了条大胖茄子便开始削皮。
皮尚未削到一半,身后便传来个阴森森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阿雪身子一僵,梗着脖子朝后一望——
正所谓不看倒还好,一看吓一跳。
好死不死与玄溟目光相撞的阿雪“呀”的一声轻叫,握在右手上的刀就这般不长眼地划在了她左手腕上。
霎时,血喷如泉。
换作平常,她随手掐个诀便能将血止住,这次却不知怎的了,一看到这喷洒如泉的血便忍不住哭出了声。
玄溟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听她哭便急了,忙抓起她受伤的左手,施了个诀替她止住血。
他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这么大个人了,遇事还只知道哭。”
阿雪一脸委屈地抹着眼泪:“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疼呀,没办法。”
玄溟又朝她翻了个白眼,同时还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最终还是软了心肠,轻声叹息着:“也不知你那六百年究竟是怎样过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