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走到养殖场那地界儿。从京城回来后,他也在这项事业上投注了许多心血,最后退出来,心里不是没有惆怅。
如今隔着围墙看到里头修起的一排排房子,倒是生了几分豪气来:豁出去几年好生学一学,我就不信,到时候我还干不出个名堂来。
也是真巧了,他正要走呢,那头小安队长正往养殖场来,远远见了他,赶紧着叫住了。
“建国,回来了?”
安建国忙应了,过去寒暄了一阵,小安队长很是热情,拉着他就不让走了:“这大冷的天,昨儿冻死了一只鸡,没法子,炖了做锅子吃,可叫你赶上了,一起喝点儿?”
盛情难却,安建国跟着去了。
如今快到年关,上头进驻在养殖场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小安队长和他本家一个大伯坐镇,本来就预备着喝酒的,多了个安建国,正好热闹。
安建国到底是在外头独当一面过的人,和人交往时,那些历练出来的从容和底气就显露出来了。
这会儿,是大伯问安建国的“大学生涯”。
“我从前也没上过什么学,懂的知识没有我家秀萍多,还是家里逼着多看字典学习,才多认了几个字。本来想着大学呢,哪里是我这种人攀得上的?不过去了,心里又安定了。最怕的不是基础差,是思想不过硬,不追求进步。只要愿意上进,总能慢慢学到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