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拜托将军了。”廉颇放开双手,抱拳而立,随即不待田单再多言语,一撩身袍,便出营登车而去,再不走,他眼中的泪花便要不自觉地留下。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生离死别。
两人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子在接下来的恶战之中活下来。
廉颇顺利还则罢了,若是不顺,自己定然会被魏国当做“投名状”送给秦国,而在孤立无援之下,田单也不得不在西岸主力弹尽援绝前在极不利的条件下出兵抗秦。
即便是廉颇顺利请来的援军,面对数十万秦军精锐,即便一切都如设想的那般走下去,能够赢下此战的几率又有多大,能够活下去的几率又有多少?
没人知道。
但他们知道的是,对方和自己都会尽最大努力,哪怕因此身死道消。
趁着夜色,秦军营地之中调兵遣将忙得不亦乐乎。
同样在漆黑的夜色里,一辆遮蔽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伴着数十精锐护卫,已然悄悄驶出大粮山大营。
昏黄的月色下,山林之间影影绰绰的树木,熙熙攘攘的灌木草丛还有不时的蛙叫声声,成了他们最好的伪装。
出营门,入山林,循着蒲水的方向,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