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吭吭”直咳:“嗨,把我们关着,把老婆娃娃放出去,贞一在台湾两眼一抹黑,怎么办呐?”
陈鸣人安慰他:“你老婆能弹一手绝好的钢琴,饭碗不需要军座你担心的。我那老婆就惨了,身无长技,怎么养得活3个娃娃,这下恐怕真的只有沿街乞讨了。”
李鸿的目光落到靠着墙闭眼不语的彭克立脸上:“克立……半天不动弹一下,打禅……入定了么?”
彭克立睁开眼:“军座,我在这儿迷迷糊糊打了个盹,梦中竟然得了一联。”
曾长云说:“彭兄得了什么联啊?看你那副神神道道的样子,不会是天机不可泄露吧?”
彭克立说:“我这联啊,与宋江题在浔阳楼上的反诗差逑不多。”
陈鸣人说:“嗨,反诗啊,我现在一个心眼想造反,可惜没机会,我倒想听听。”
“我这上联是,”彭克立摇头晃脑吟出联语:“谁敢讲,统帅无能,整个江山丢弃尽;下联是,人皆言,将军有罪,剩余生命未拼光!”
陈鸣人大失所望:“这算什么反诗啊?不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吗!唉,你我弟兄好可怜,受了天大的冤枉,还一声也不能吭,只能在号子里背着人编副对子,偷偷摸摸自己替自己发发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