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父忠烈风骨,你却非驴非马,行同狗彘。伯却宛呀伯却宛,不想你却生养了这么一个忏逆不孝的奸佞之徒……”
伍子胥仍在破口大骂着,伯(喜否)和众臣噤若寒蝉。刚才伯(喜否)的话声声说到夫差的心坎上,夫差终于有些替伯喜否抱不平了,他说:“老相国,你太过分了!太宰即使是有不是,可是他毕竟对吴国忠心耿耿,立过大功的呀!”
夫差软软的话语中含有责备,可是说到气头上的伍子胥并不罢休:“功是功,过是过,岂能因为有了前功,就可以去行误国、误君之过啊!顺君之过,误国比无功更甚啊!……”
伯(喜否)被他说得脸红耳赤,立即像抓住了伍子胥谋反的证据似的,反击着仍不罢休的伍相:“顺君之过,伯(喜否)却担负不起呀!不知大王有什么过失要微臣来曲意奉承?大王天纵英明,如日月行天,纵然微臣想‘顺君之过’,又怎逃得得了明察秋毫的大王?你一口一个大王糊涂、‘顺君之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伍子胥你也太放肆了!”夫差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地对伍子胥怒道。
伍子胥被刚才伯(喜否)的反问气得一时话都说不出来,吴王这一呵斥,他更是须发奋张,失去了理智:“夫差,先王把江山社稷托付于你,并嘱老臣尽力辅佐,可是你却沉迷酒色,听信谗言,好大喜功,还想称霸诸侯,说不定哪日江山被勾践谋去,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