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陆老太爷的话来说,不必为了几粒粮食就和人结死仇,就算是真想赚钱,也要人能活下去才能赚钱不是?
这话在陆建新听来,却是陆缄眼里无他,拿死去的陆老太爷来压他,不由大怒。
“你觉着我苛刻人了?”
自从他要抱走毅郎,二人对上之后,他对陆缄便是这样一副态度,没事儿总想挑点毛病出来。
陆缄心里也明白,想着自己马上要去太明府,既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他,也不想劝他,只道:“父亲息怒,您想多了。”
陆建新冷哼一声,重重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道:“刚才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陆缄把梅宝清的事情说了,为照顾他的情绪,特意把话说得好听些。
“算是尘埃落定,父亲不必再担心会牵连家里了。”
“他怎么没死!”
陆缄不提这个还好,提了这个陆建新的心情更是糟糕,当下指着那封信道:
“你看看!我这些日子正谋我父子二人的起复,结果就得到这样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人!贪赃枉法,蝇营狗苟,真不要脸!”
陆缄拿信细看了一遍,心里就有了数,沉默地将信封放回去,低声道:
“父亲,其实儿子这里没什么,回到京中,无论如何他们总要安个位置给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