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孔融啊,心中到底是儒家那一套东西。
谋反,就是大逆不道,离经叛道就是必死无疑。
可惜,袁绍并非什么理学家,曹操也不是,天下人除了他之外应该都不是。
所以曹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了一句话:“赐九锡,操尚有何物送本初啊,无非项上人头耳,文举先生,莫不是要取刀来把我的人头割了去?”
孔融这回算是听出揶揄的味道了。
可是那芈原先生仿佛是从河北回来了,从田丰的身上下来就直接上了文举先生的身。
孔融在这一刹那,仿佛是见到了当初攻破北海之时的袁家雄兵,更是看到了当时如狼似虎的袁绍诸将。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曹公啊,我这可是为你好,现在看看你帐下,文臣想的是出谋划策缺德卖乖。”
“只为了填补他们自己的利禄,武将想的是战场立功,升官发财,只为了他们自己的名声。”“唯有我孔融啊,是真真正正在为你着想,若真是和袁绍大战损的是天子的民,损的是你曹公的臣啊,万望你再仔细想想。”
曹操这一次是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想把他骂下去,但是却笑了。
他除了笑之外,总不能大哭吧!
这也不是他要大哭的时候。
孔融一贯以天子之臣自居,若天子名下都是这种臣子,那应该是天子大哭一场,轮不着他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