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满族文学和东北流亡文学创作都表现了激越的情感
东北的大野气息与黑土激情贯穿了满族与东北流亡文学的创作。满族文学和东北流亡文学的创作在情感表现上都是外倾型的。恶劣奇寒的自然唤起了满族作家和东北流亡作家的战胜自然的激情。在“马背上的战争”中,满族战胜对手的雄强个性必然潜伏涌动着强烈的激情。东北流亡文学由于长久的东北文化浸润,再加上家园沦丧、流亡生涯,更产生了强烈的悲愤激情。刺骨的哀伤、无比的仇恨、强烈的愤慨都使东北流亡文学具有强烈的主观情感。面对国土的沦丧,他们只能歌哭呐喊。“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了我的故乡……我悲哀,我愤怒,终至,激起我反抗暴力的情绪!”[7]端木蕻良的短篇小说集《憎恨》对于情感的表达几乎达到了极致,他想用文字的流写下抗日兄弟热血的流。鲁迅为《八月的乡村》写序:“作者的心血和失去的天空、土地,受难的人民,以至失去的茂草、高粱、蝈蝈、蚊子,搅成一团,鲜红地在读者眼前展开……”鲁迅的“鲜红”正是指东北流亡作家心中的血泪与愤怒的激情。白朗的《一个奇怪的吻》、舒群的《蒙古之夜》都融入了作者浓浓的情感。东北流亡作家敢于表现自己的主观情感,他们把对日本侵略者的憎恶表现到了极致,东北地域特有的血性雄强的性格使得他们难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