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齐埃当上了初级法庭庭长,在加缪索府上走得很熟。庭长夫人非常赏识他,不赞成他娶泰勃洛那等人的女儿,答应给他介绍一门比这个胜过万倍的亲事。庭长太太觉得,不但实进玛维尔的草场跟庄子都是他出的力,连庭长在一八四六年国会改选时当选议员也是他的功劳。
本书的故事,不幸连许多细节都是事实,它与它的姊妹作放在一起,更足证明人的性格在社会上有极大的作用。读者谅必都想知道本书主人翁的下落;而我说的主人翁,凡是收藏家,鉴赏家,古董商,全会猜到是指邦斯的收藏。那末只要把下面一段对话提一提就行了,因为就在不久以前,包比诺伯爵招待几个外国人在家里看画。
“伯爵,你收藏的全是宝物!”一个英国绅士说。
“喔!爵爷,”包比诺很谦虚的回答,“关于图画的收藏,不但在巴黎,就是在欧洲,也没有人敢和那不知名的犹太人,叫做埃里·玛古斯的相比。他是个怪物,可以说是收藏图画的巨擘。他搜集的一百多幅画,简直教所有的收藏家望而却步,不敢再想收藏。法国政府真该花上七八百万,等这个守财奴故世之后把他的美术馆买下来……至于古董古玩,那末我的这一批还不算坏,值得人家一提的了……”
“可是象你这样的忙人,你当初的家业又是光明正大靠经商挣来的,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