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苦才怪?王灿惆怅地笑。
考进报社已经不易,当实习记者时,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被领导和前辈支使得团团转,写出的稿子被贬得一无是处是家常便饭,偶尔脱稿,捧着别家报社的报纸,不等主任批评,自己已经吓个半死。
带着失恋的余伤,好容易熬过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月试用期,分到经济部,恶补地产知识,试过烈日下爬上没竣工的二十多层高楼,差点中暑;试过处理业主投诉,反而被开发商闹到报社来指着鼻子大骂,然后又被广告部门负责人指名埋怨不识大体,影响报社广告收入。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在家里、学校娇滴滴的人儿,步入社会后,居然便自动接受了没人会来特意呵护谁的玻璃心这一事实,她慢慢适应着职场所有的游戏规则,甚至没对父母多抱怨,通通挨了下来,并不觉得委屈。
但她现在不想说这些,只泛泛地说:“工作嘛,不外就是个适应的过程。”
“是呀,适应。看到何丽丽也能适应上海的工作和生活,我想我还真是对你太没信心了。”
提到何丽丽,王灿正色说:“晓成,我还是得多嘴重复一句,可能你这一生,再不会找到一个象何丽丽对你这么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