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差点没当着他面把刚吞下去的核桃仁抠出来。后来我没有追问他是不能消化核桃还能消化他所谓的哀怨人心,因为总觉得如果开口问了,他就一定会把话题带向更奇怪的方向。何况这玩意口味和别的任何核桃没有区别。唯一奇怪的是,工地上所有的工人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是他们都很自来熟,还是核桃里有迷幻剂?
好在我除了原先就有的低烧以外尚未出现别的不适,和尚也终于去找豆子,让他再试试。完全不知道我们在哪晃荡了一上午的豆子倒是比我更信任和尚。他只是问不用挂鞭炮?也不用烧香?那和尚低着视线说善哉:“市里公共场合禁鞭禁鸣禁油烟,我们也要遵守法规的。”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弟弟吩咐说让桩基复工,没想到冲击钻三两下真就打下去了,比平时还顺利。豆子感激得不行,也不顾我的白眼,大师前大师后地连声说没招待好,问收多少钱,这个数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