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吩咐办了。
“你是真心效忠我哥哥吗?”她问。他驶上新航线,护卫扑翼飞机在后面跟着。
“我效忠厄崔迪家族。”他说,声音很刻板。
只见他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和卡拉丹人表示敬意的古老手势几乎一模一样。他脸上现出沉思的表情,凝视着下面的岩石金字塔。
“你在想什么?”她问。
他的嘴唇嚅动着——声音出来了,细弱而艰难:“你父亲,他是……他是……”一颗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厄莉娅惊呆了,这是弗雷曼人的敬畏之情。他把水给了死人!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抚摩他的脸颊,感到了泪水的潮湿。
“邓肯。”她轻声说。
他双手紧紧握住扑翼飞机的操纵杆,目光却死盯着下面的墓地。
她抬高声音:“邓肯!”
他咽了口唾沫,摇摇头,看着她,金属眼闪闪发光。“我……感到……一只手臂……放在我肩上。”他悄声说,“我感到了!一只手臂。”他喉头颤动着,“是……一个朋友……我的朋友。”
“谁?”
“我不知道。我觉得是……我不知道。”
厄莉娅面前的一盏呼叫信号灯闪动起来。护卫扑翼飞机的机长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又折回沙漠。她拿起麦克风,解释说她想去凭吊父亲。机长提醒她天已经晚了。